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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天
发布时间:2007-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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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4)班 许子超(东坡文学社第19届社长)
阳光打在昨天下雨的回忆里。
下过雨后的心情就像你的撑伞时的微笑,该怎么形容?该怎么忘却?
昨天的雨一直下,渗透到了回忆里的某个画面。
街上是花绿的雨伞,伞的下面是那些缠绵的暧昧关系。
孩子们,冒着雨赶回家准时看动画片。
我在窗台看着时间带着雨滴顺着玻璃窗滑落。
雨季里的某种味道,欺骗嗅觉将思绪开始在回忆上演。
于是我开始看见你模糊不清的身影,离我而,也不再回头。
黑板上的粉笔还在努力的将中心思想写上。
我依旧盼望闹铃开始再次鸣起,同桌开始边翘脚边唱他喜欢的粤语歌曲。
虽然授课老师的目光不时的打在我身上,
我依旧觉得我同桌的粤语还真是不标准,老师的高根鞋都不够我同桌的凉鞋好看。
上课的时候,总觉得那些飘着的云和我们一样都开始寂寞。
于是,我看见太阳伯伯不请病假的暂时离开。
接着,雨就开始跳起了舞。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换来观众的掌声。
比听到雨水声更前的是我同桌不再将歌曲的高潮唱下去。
“天啊,没带伞。”
我抬头看前排那些中午没休息好的虫子,那把紫色的伞也呼噜呼噜的睡在抽屉里。
接着,我说了句让他没琢磨出的话。
“我也没带,可是她带了。”
坐后排的晶同学似乎明白了什么,拿著书盖下巴傻笑着。
我才知道我貌似又说错了什么,接着回了一句。
“再笑!再笑!你再笑!求你别笑了!”
钟声好像午休睡不够,
声调像那没了电的老式录音机。
也就勉强的将那曲子放完,老师正准备写出下一道习题。
比它更快的钟声告诉他,最明智的选择是不像物理老师爱拖堂。
放下手中的书与笔,拍拍手中的灰。
“起立。”
班长坐着喊着,应该还是为了抄完那些天书吧。
然而比班长更快说的是同学们懒散的“谢谢老师。”
放学了,女生又开始凑一起聊某个暧昧不堪的青春呕吐剧。
我开始望着窗外那些连绵不断的雨,想象它们拥挤时会不会说“对不起。”
时间就不容纳我这仅仅的思考。后知后觉,教室里已经可以听到放学后的广播。
她收拾好那些散了架子的笔,我就知道她上课也在开小差呢。
引用老师们报告册写的就是“该生动手能力强。”
我抢一步先走了,没回头的走了。
虽然太阳依旧没回来,虽然雨依旧没停过,虽然我没听妈妈的嘱咐出门前带伞。
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出过道。
虽然楼梯上已经没有那些仓促的影子,
可楼梯里的回声还能告诉我走得很急促。
走出那个带有些许回忆的校园后门。
雨滴落在像哀悼服的校服上,也开始一块接一块的染湿。
一个穿着黄色卡通雨衣的孩子不小心撞到了我,
那孩子应该没有学会如何道歉,
但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或者愤怒。
唯一觉得另人揪心的是,
后面一位拿伞的年长的啊婆,人物的署名应该是那孩子的奶奶。
用海南的方言说了句
“小孩,别挡我孙子的路啊。”
我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完完全全的可以在心中反复的默念几遍。
只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或者愤怒,
相反这样我想起了儿时别人给予同样的宠爱。
现在,我很想告诉他们。
我已经看见了原来的自己,我也学会了忍让。
我站在路边的杂货店里,
店里的老板娘说了句貌似很风凉的话。
“没带伞就叫你爸爸来接你回家啊。”
我没有想接下去说的意图,只是心理开始想着那些不存在的对白。
这不禁引起了回忆里的那些尘埃。
在很久很久的以前,
送我上学的都是母亲。长大了,就自己走着去。
父亲因为工作忙。也希望我能够独立完成自己的事,所以都不曾送过我。
如今父亲因为工作关系,也常常出门在外。
他是个称职的父亲。家里所拥有的幸福,他的双手付出了很多。
他出门的时候曾告诉我,
这句话我想我永远也忘不掉。
“我不在家,你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
我很想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鼻子在思考的前面抢先一步酸了。
就这么的陪那些雨一同等着,
它们等那位偷懒的老伯伯,我等着那些空位置的车。
看见撑着伞的她走过,
急忙摘下正要带上去的耳塞。
“嘿!愿意借把伞给我么?”
“我只有一把啊。”
路边的车呼啸而过,我和那些路过的车辆开始学会缄默。
我站在那重新按上音乐的播放键。于是我读懂了旋律,我开始和那些雨儿们开始悲伤。
最后,遇见买菜回来的英语老师。
她将她仅有的花伞递到我手上。没等我开口拒绝,她就告诉我
“我家就在附近,你拿去遮吧。早点回家。”
于是,我撑着老师给的一把很大很大的大花伞。我独自一人走了回去。
我将伞遮得很低很低,所以没人看到我红着眼眶。
那天,我不知道雨后的心情是归属什么颜色。
那天起,我很努力的学好英文,也听妈妈的嘱咐出门时带伞。
因为我怕自己又会被雨天遗忘,再也见不到遇见你的雨天。
“你撑伞时的微笑,该怎么形容?该怎么忘却?你模糊不清的身影,离我而去,也不再回头。”
这就是那天我给那画面做的批注,
我想现在也可以重新将这段文字重新演绎这段离别。